1、2013年到2021年第一季度,7年时间以下哪个省GDP排名上升速度最快?
A:湖南
B:湖北
C:江西
D:安徽
E:浙江
F:福建
2、中部南方四省近20年来工业收入、政府收入、居民收入增长均第一的是哪个省?
A:湖南
B:湖北
C:江西
D:安徽
答案都是C选项,江西。
是否和大家心中的答案相距甚远。的确,网上搜索江西,伴随着的都是“江西为什么没有存在感”,“江西为什么这么落后”的相关内容。甚至,江西最有存在感的时候就是在讨论哪个省最没有存在感的时候。
“环江西”的梗更是被玩出了花,“环江西高铁带”“环江西万亿城市俱乐部”“环江西5G带”等等都算是坐实了“环江西经济带”空白中心的地位。有人戏评“江西:没有人比我更懂被包围。”
但真实的江西并没有这么不堪。
回到第一个问题,7年时间,在环江西的一众省份中,江西GDP排名从20到14,前进6位,增速第一,要不要夸一下?
其次,在湖南、湖北、安徽、江西中南部四省20年发展中,发展速度最快的依旧是江西,无论工业收入、政府收入、居民收入增长都是第一,唯独GDP增长第二,仅次于安徽。这对于一个曾经辉煌了千年,但近代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而滑落的省份来说难道不励志吗?
在了解过江西的历史及近年的发展之后,会发现这是一个被严重低估的省份。因此,本文将试图梳理以下三个问题:
1、江西为什么显得没有存在感?
2、江西的优势是什么?
3、未来发展江西能否再次走上巅峰?
这一次,让我们重新认识江西。
从辉煌到衰落
一个地区的发展离不开人才和资本,那么我们就从这两方面来看江西由何而盛,由何而衰。
江西在变成当今的透明省份之前,是辉煌了上千年的。
从人才南渡说起,唐末安史之乱等中原的战争频繁爆发,由于战乱、饥饿、王权更换等原因,中原地区的人民陆续辗转南迁,这些人在近千年的迁徙中形成了如今有独特文化形态的汉族民系——客家。
客家人选择江西主要也是为了躲避战乱,之后的“物华天宝”也是在人的经营下才显现出来的,王安石、曾巩、晏殊等声名显赫的文人,其祖上都是从中原逃难到江西的战争难民。
“人灵”有了,“地杰”呢?
在唐宋时期中国的经济文化中心的陆续南迁时,江西作为华东、华南、华中三大区域的联结点,其地缘优势开始显现。
关于江西“地杰”的论述,唐朝王勃所作《滕王阁序》的开篇堪称精妙: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
唐朝中晚期,江西的粮食、茶叶、纺织、竹木等商品,还有来自岭南甚至海外的象牙、皮革珍珠等都通过赣江来运输,从赣江到鄱阳湖后入长江,再转运河,在这条贸易通道上,陆续诞生了洪州、江州、吉州、景德镇等重要的城市,洪州因为太过富裕,甚至一度被称为“南都”,如今些许落寞的南昌也曾极度辉煌过。
有了人才和资本,在宋明两代,江西的发展到了历史的巅峰期,尤其是景德镇陶瓷艺术,当时欧洲人把中国的磁器当做高级奢侈品送来送去,那可比今天的LV爱马仕杀伤力强十倍不止。
有钱之后,古代江西人开始修书院,并培养出了欧阳修、王安石、黄庭坚、杨万里、陶渊明等文坛巨子,这一连串名字,不仅是江西文学史的主角,也是中国文学史的主角。除了文学成就,在中国科举千年产生的700多个状元里,江西人就占了十分之一。
此外,江西在凡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诸多领域都呈现全方位的繁荣,同时也是道教、佛教的发源地,从唐末至宋、元、明、清初五个朝代都独树一帜。
那么具有如此文化底蕴和资产的江西为何在近代失落得如此突然、彻底?
首先是地缘优势的丧失,1840年鸦片战争后签订了南京条约,沿海广州、福州、厦门、上海、宁波五城通商。由此,原本的“大运河-长江-赣江”轴线被废弃,长三角和沿海地区开始发展,江西沿线城市迅速衰落。
鸦片战争不久后太平天国运动爆发,在十几年的战争中,江西死亡1172万人,占总人口约48%。
一个地区发展最重要的“地利”和“人和”都没了,江西发展不得不急转直下。
商道的改变带来的是中国经济中心与经济格局的改变,加上1990年“京广铁路”修建不经过江西而跨越整个湖南,湖南经济发展开始蓬勃向上,隔壁的江西显得更为落寞(如上图)。
时代不等人,工业革命后紧接着的信息技术革命,在中国翻天覆地的变化里,以前名不见经传的一个个省市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光环落在这些省市身上,江西就这样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可江西就翻不了身了吗?
如开头所述,这么多年江西也在暗自努力着,它在另辟蹊径找到自身发展的优势。即便脱下繁荣过千年的外衣,当下发展的江西仍值得被解读和期待。
下文从江西的产业、人才、文旅三方面来分析新时代下新江西的优势与不足。
被低估的产业
优势产业对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往往有着带头作用。比如海南的旅游业、山东的农业、上海的金融服务业、广东的电子制造业等,那江西拿得出的手的产业又是什么?
今年3月,江西省发布了《2021年战略新兴产业推进工作要点》,明确聚焦新能源、新材料、航空、电子信息、中药、装备制造六大优势产业,要建设全国新兴产业培育发展高地。
虽说是6大优势产业,可读完文件后任何一个领域似乎都给人一种模糊的概念感,也许这些领域不为普通人所关注,也许对应产业下的头部企业知名度不够高,无论是哪种,撇开这些政策公文,我们用人话来聊聊这些产业的优势到底体现在哪里。
一、航空,中国第一架飞机诞生地
航空一直是江西的传统优势产业。
很多人都不知道,新中国第一架飞机就诞生在南昌飞机厂,1954年在苏联专家的帮助下,位于南昌的洪都机械厂生产的“初教五”飞上蓝天,结束了新中国不能自行制造飞机的历史。除了飞机,新中国第一批海防导弹、第一辆摩托车、拖拉机均在南昌诞生。
这些为江西的航空工业奠定了基础,后来供应链体系都逐渐完善。如今国产大飞机C919的生产,江西就承担了四分之一,而且还负责一部分试飞业务,负责这些的南昌航空工业城在全国航空产业园区综合竞争力排名第二。
除了生产教练机以及一部分军工产品,因瓷器出名的景德镇如今正在成为世界级的直升机研发生产基地。
景德镇早已不仅仅停留在瓷都之称,其造飞机的序幕早在1969就拉开了,经过50多年发展,如今在抗战胜利70周年大阅兵、纪念建军90周年等重要历史节点中展翼的武直-10武装直升机,直-8运输型直升机等直升机,其研发、制造均来自景德镇。
因此,江西近几年的航空产业收入增长表现良好,从2010年到2019年,江西航空产业总收入从不到100亿元到破千亿元,用不到10年的时间实现了10倍增长。
可造了那么多飞机,江西的民航却才刚刚起步,在航空界江西既不是“金角银边”,也不“富甲天下”的客源地,旅游资源虽然丰富,然而特别著名的并不多,导致没有外来投资,也没有能赚大钱的机场,这是后话。
二、新材料、新能源,走到行业舞台中心
有人说“工业革命从本质上就是人类在新能源、新材料、新技术方面的广泛应用过程”。在新材料、能源概念火热的当下,江西也被推上了行业舞台中心。
工业似乎和江西扯不上关系。事实上,江西是国内有色金属开发总面积排名第二的省份,仅次于幅员辽阔的内蒙古,这也滋养了江西铜业、赣锋锂业、孚能科技等公司,其中,主营锂化合物的赣锋锂业近几年乘着新能源的东风已经成为中国第一、全球第二的锂化合物生产商,创始人李良彬身价在2021年也水涨船高,成为了江西新首富。
新材料和新能源是紧密相关的。当下新能源电动车的两个核心零部件是电机和电池,电机会用到稀土,电池则会用到锂,而恰好,江西是中国稀土和锂矿资源最丰富的地方。
如今江西已基本形成从锂矿开采到锂盐,锂电池及模组,再到新能源汽车较为完整的产业链,拥有宜春、新余、赣州等3个锂电产业集群,几乎拥有动力电池的半壁江山。
也正是基于这些优势,今年以来,电池一哥宁德时代正式牵手江西宜春投资500亿;欣旺达、国轩高科也相继落子江西,这些龙头企业将带动上下游产业链落户。
江西政府也从2015年开始,在上饶、九江、赣州、南昌、宜春等市引进了18个新能源汽车项目,其中包括昌河新能源、汉腾、爱驰、绿驰、合众等,以及本地的江铃汽车,目前虽然未能产生第一梯队的造车势力,但在自身能源优势下也许是一次换道超车的机会。
三、中药,金字招牌
说到江西中药,大概不会陌生,比如青峰医药、仁和药业、江中药业等几个响当当的药企名称就浮现出来了,和航空一样,中药也是江西的传统优势之一。
截至2021年5月底,江西省共拥有生物医药上市公司(含新三板)企业20家,上市企业营业收入突破141亿元;仁和药业和江中药业入选2020中国最具影响力医药企业百强榜单。
江西这些重点药企数量不断攀升一方面是中医药历史底蕴深厚,历史上江西诞生中医名家1400多人,形成的“江医学”是中国四大医学流派;另一方面是中药材资源丰富,位于江西中部的樟树是中国“四大药都”之一,同时江西是全国中药材种植主产区之一,拥有药用植物1900余种,道地药材品种22个。
不过,即便有自身优势,过去十年中药产业在其他地区的发展同样迅猛,比如北边有东阿阿胶,东边有片仔癀,西边有云南白药,南边有板蓝根,反观江西,中药产业的收入增长并不明显,因此,这个招牌要打响,江西还是要不断努力。
四、电子信息、装备制造
电子信息、装备制造这两个产业是国家支柱产业,除了江西重视之外,广西、四川同样提出了相关的发展战略。
那么这两方面江西也具备一些自身的优势。在电子信息产业方面,最明显的优势就是江西正在积极承接粤港澳大湾区电子信息产业转移,促进电子信息产业“芯屏端网”融合发展。
装备制造决定着整个产业链综合竞争力的关键设备的制造,如今江西的航空、新能源都离不开装备制造的发展,产业关联度大,可带动一大批相关产业发展。其中江西的佳时特数控技术有限公司如今就以高精度、高精密的优异性能,跻身世界机床第一梯队。
六大优势产业分析完了,这其中还有很多细节此处不做赘述,但能基本了解江西的产业面貌,在搜集资料的过程中,除了大的产业优势,我也发现在江西111个县市里面同样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大生意:
资溪县——中国面包之乡,鲍师傅的鲍才胜就来自资溪县
萍乡市上栗县——中国烟花爆竹之乡
上饶——中国光学城
景德镇——世界瓷都、中国直升机工业中心
赣州——稀土王国、世界钨都
德兴——亚洲最大的铜矿
鹰潭贵溪——中国规模最大的现代化炼铜企业
南康——家具之乡
樟树——中国药都
安义——中国铝材之乡
新余——光伏产业,世界太阳能之都
鹰潭——中国桃酥之乡
江西的发展也许错过了互联网时代的快车,但依旧在一些不被多数人关注,但对地区及国家极其重要的产业发光发热。
如果找不回曾经的辉煌,那就书写好新时代的篇章,这大概是江西新时代的新名片。
被低估的人
人是一切发展的根本。
2021年,中国公布了第七次人口普查的结果,十年江西常住人口增加1.39%,常住人口增长率超过湖南的1.13%,湖北的0.9%,弱于安徽的2.39%,从留住人口层面来看,江西有一定的优势,但也不够明显。
当然真正被低估的不是宏观的人口层面,而是江西人里隐藏的那些高手。
江西的名人除了古代叱咤风云的文人,还有作为红色发源地涌现的一大批革命者,这里都不胜枚举。
但在时代发展浪潮中的今天,隔壁的湖南人被称为撑起互联网半壁江山的省份,江西人除了被喊一声“老表”似乎就没有什么存在感了,在商业街更是被视为创投圈的荒漠。
殊不知,这片土地涌现的老表们正大放异彩。
60岁的步步高集团董事长段永平、44岁的梅花创投创始合伙人吴世春、43岁的猎豹移动公司CEO傅盛,在中国商界里,这几位在早期就缔造了江西老表的传说;而在互联网高速发展的10年,来自上饶的陈维把滴滴打造成中国的网约车巨头。
如今互联网大战开始平息,新消费风潮来袭。在江西具有“中国桃酥之乡”称号的鹰潭和“中国面包之乡”的资溪,也先后走出了三位烘焙赛道的品牌创始人。
(江西抚州资溪县)
一位是来自资溪县的鲍才胜,他从小跟着父母走南闯北,帮忙打杂、学做面包。2003年,他跟妻子跑到北京,靠着在面包之乡的耳濡目染,在中国传媒大学旁的定福庄西路开了他们的第一家面包店「鲍师傅」。
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在2017年,鲍师傅凭着“肉松小贝”一炮走红,如今品牌估值已高达100亿元人民币。值得一提的是过去30多年间,资溪这个小县城向全国各地输出了近5万人的“烘焙大军”。
另一位则是来自资溪隔壁鹰潭的黄进,和鲍才胜的经历类似,他也是从15岁就开始学习中式糕点制作,17岁揣着800块钱开始了创业之路,走南闯北之后,2013年在南京成立新中式糕点品牌泸溪河,品牌取名也源于黄进家乡的一条河流。
如今泸溪河门店已突破200家,拥有了一批忠实的消费者粉丝,在烘焙风口下,泸溪河也成为了多家一线VC的香饽饽。
同样来自鹰潭的还有詹振华,也就是詹记品牌的创始人,1999年他在合肥开出了第一家店,后来靠着桃酥和无水蜂蜜蛋糕等明星产品,如今已经有100多家门店,也进驻了天猫平台。
不过可惜的是三位创始人发家都是在外省,作为烘焙之乡,江西向外输送了大量人才,这些人倚靠面包发家致富,但一度面包产业难以反哺当地经济发展,江西本省也没有诞生像样的烘焙品牌。
近年来,资溪县政府一直在谋划将在外地的面包产业搬回资溪,2018年正式注册“资溪面包”品牌,不过,即使有政府的推动,在烘焙这一大众化且同质化强的行业赛道上,资溪面包能不能走遍全国仍然还是未知数。
除了烘焙赛道,新茶饮同样有一位年少成名的江西老表脱颖而出,也就是喜茶创始人聂云宸,这位出生于江西宜春丰城的一个普通家庭的90后小伙,在初中还没毕业的时候就跟随父母来到了广东。
仅有专科学历的他不甘于平庸,从广东小城江门街边的一家小店开启事业,最终做到海内外60多个城市超800家门店,把一个看似普通的生意做出了奇迹。如今喜茶坐拥600亿估值,而聂云宸的身家已经超过150亿人民币。
眼下,还有来自抚州的王国彬提交了自己创立的互联网家装平台土巴兔的招股书(目前不知什么原因已中止),以及被誉为“水果大王”的余慧勇所创立的百果园,目前已完成上市辅导。
在新消费赛道一个个独角兽背后,似乎都站着一群江西人。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江西,正开始涌现一批走向全国的创始人。
对了,袁隆平院士也是江西九江人。
被低估的文旅
“交通是旅游产业的催生素,又是其发展的重要引擎。旅游是现代交通转型升级的重要方向标,旅游业发展要求提供更加高品质的交通服务。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交通与旅游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中国公路学会理事长翁孟勇曾经这样说。
说回江西的文旅,庐山、井冈山、龙虎山、三清山等一个个都是响当当的名字,江西是我国山岳型5A景区最多的省,全省5A名山多达8座,但很多人并不清楚这些山就在江西。
跟据翁孟勇所说的,江西旅游业发展不起来的一大原因和交通不够发达不无关系。
上世纪初的京广铁路不经过江西,就对江西经济发展影响巨大。后来1983年江西日夜期盼的京九铁路开始提上日程,然而这条铁路直到1996年才正式通车,这十年间,是珠三角的发展的黄金时期,湖南湖北地区借助京广铁路加强了与珠三角产业上的联系,发展日新月异,江西在当时依旧不具备竞争优势。
进入高铁时代,江西起步晚、起点低,2013年央视的讲厦深铁路开通时的一张图中,江西周边省都通了高铁,只有江西未被列入,“环江西高铁带”的梗也由此而来,在外界看来似乎又错过了高铁发展的黄金时代。
但其实当时江西已经开通了昌九城际,向莆快速铁路,接入了全国高铁网,因此,环江西高铁带的说法并不准确。
“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老话真切印证了江西的发展情况。为了不错过这次的高铁时代,江西政府也是极其重视,大力投产建高铁,虽然起步晚但发展快,到2020年底江西高铁通车里程已是全国第6,而时速350高铁排名中江西位列第5,远高于周边省份。
因此,环江西高铁带之说已成为过去,现在的江西高铁并不落后于周围省份,反而还走在前列。如今政府再次投入316亿,规划2021至2023年将建成“安九客专、赣深客专、兴泉铁路、昌景黄高铁”等四条铁路,其中兴泉铁路在九月份已正式开通。
目前来看,这次在高铁交通上江西并没有落下,那么江西文化内涵丰富、潜力巨大的文旅产业也值得被开发出来了。
近几年为其他景点打了个样的,萍乡武功山算一个。
武功山原本和江西一样低调无名,但在抖音上武功山贡献了40.3亿次的播放,位居江西景区POI打卡数据第一,前不久的国庆期间更是有四面八方的人涌上了武功山。
同样借着短视频,山城重庆的洪崖洞、轻轨李子坝站;西安的摔碗酒、大唐不夜城不倒翁小姐姐;以及最近爆火的环球影城威震天,都是在短视频影响力下出圈,继而为城市带去了旅游资源。
江西有千年瓷都景德镇、红色故都瑞金以及古代才子之乡临川等,江西不缺优质的城市资源与自然资源,缺的是如何把资源转化为品牌与形象的手段和方式,实现文化产业与旅游业的深入结合,江西或可借助互联网力量打造属于自己的网红城市。
不过,对地方经济发展来说,尤其是文旅产业,短视频、网红经济等只是一种赋能与加速手段,更重要的是有合理的规划引导与产业政策支持。在信息越来越透明的今天,任何缺点都会被无限放大,硬实力才是成功的“通行证”。
破局与未来
文章写到这里,还有一个江西的优势没有提到,那就是VR。
什么是VR?简单说就是通过扭曲光线,让光线进入视网膜来达到欺骗眼睛的目的,它和光学科技是紧密联系的。那么江西是怎么和VR扯上关系的呢?
一个是“天时”,2014年Facebook宣布20亿美金收购Oculus VR,随后谷歌为Magic leap公司投资5.42亿,2016年的VR线下体验店遍地开花,这一年也被成为VR爆发元年,各种报道铺天盖地,认为这是下一个风口。
一个是“地利”,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前文提到的藏在江西县城里的生意,其中有一个就是上饶的光学产业,它被称为中国最大光学城,具有相对完整的产业链。借着这一优势,江西政府说干就干,2016年南昌建成国内第一个VR产业基地,并划出了一个9万平方米的VR产业基地,引进包括微软、阿里、华为等企业。
天时地利都有了,江西距离VR爆发似乎只差临门一脚。
但这一脚却迟迟不来。后来的发展我们自然也看到了,VR产业一直裹足不前,丰满的理想下是骨感的现实。
其实,要实现VR产业的大爆发,背后需要更好的芯片性能、屏幕技术、算法技术等,它是芯片、通讯、光电、内容、游戏、影视、AI等近十大项配套产业链的发展。
当时炙手可热的VR给江西带来了希望,大家也普遍认为江西第一次走到了科技前沿,但VR技术和产业链的难点都让资本望而却步,相应的,想要打响VR第一枪的南昌也只能苦苦等待。
VR如果有一天真正爆发了,江西有可能是第一个吃到螃蟹的省,某种意义上这象征着江西的未来。
江西的困境依然存在,当“环江西万亿俱乐部”出现时,南昌也确实显得疲软。一个省的高速发展离不开中心城市的带头,可当下作为省会的南昌是缺乏这一带头作用的。
从产业角度而言,南昌除了光伏产业和航空制造业还算可以,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电子产业、纺织产业以外,目前还没有成规模的大型工业。而电子产业、纺织业缺乏竞争力,尚且撑不起南昌的发展,更别提带动江西全省了。
江西的第二大城市赣州,有“稀土王国”的称号,稀土资源丰富,而且正在发展较完整的产业链,然而,有这样一张好牌在手,却没有打出优势,赣州在全国的城市排更是百名开外。
除了头部产业、城市带动弱之外,教育资源同样稀缺。江西全省只有一所211高校,即南昌大学;反观合肥、武汉、长沙等周边中部省会,都是优质高校的聚集地,集中的教育资源带来了丰富的人才资源、科研资源,这也使得江西的发展缺乏原动力。
人无完人,一个省同样不可能发展得面面俱到,江西的故事还在继续,还没到下结论的时候。
结语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再到信息社会,一个经历剧烈变革和转型的时代给整个人类社会发展带来了全新的可能性。数字科技的发展不仅是一次经济模式的变革,更是一次文明的变革。
在浩浩荡荡的时代大潮中,江西的命运也随之浮沉,但千年来每一代人留下的精神财富在一直传承。
谁也不知道变局会走向何处,但可以确定的是:有大抱负者不仅要顺势而为,还要敢于取势,甚至勇于造势。只有如此,方能乘上这场格局之变的东风,走向区域勃兴的未来。
参考资料
《江西破局》瞭望智库,陶短房
《江西,藏了一手好牌》正和岛,王志刚
《江西如何抓住直播经济热潮?》36氪
《江西老表,一个个奔向IPO敲钟》投资界,刘凯程 何彩俪
《不是江西不努力》远川商业评论,靖杉
《江西是怎样衰落的》卢克文工作室,卢克文
知乎@光圀 关于江西的一系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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